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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麻烦不断

徐流生摆了摆手,让他留在这里陪陪思琴,然后离去,不过临走前分出一道神识观察,生怕这小子做什么。

“额,不知徐小姐唤我何意?”张浅摸不着头脑,只得询问。

“嘻嘻,听闻你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子?想不到我爹有这种风流债。”徐思琴眨巴眼睛,看着张浅打趣道。

嘶!要命,正主来算账了?张浅胡思乱想,不想徐思琴道:“刚刚先生所言乃是何处得知?我博览群书,却未曾听闻。”

张浅默然,语气遗憾道:“一位故人,逝去的故人。”

徐思琴脸色羞愧,准备道歉,不想张浅道:“她乃凡人女子,与你一般,不过生的不好,家里清苦。”

无言,徐思琴一瞬间想到了很多,不过又被张浅打断。

“想来你让徐会长抓我来此,是有话问我吧。”

徐思琴点头,她才思敏捷,想让徐浅指导一下,也好验明正理。

“确实有事劳烦,请问先生,我这腿依你来看有方法救治吗?”张浅一愣,望向行动不便的徐思琴,心中了然。

“天生的?”

“天生。”

“你父试过没有?”

“试过。”

“我治不好。”

徐思琴气结,他看都没看,怎么知道治不好,再说了,要不是他那药液,自己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,似是想到了什么,徐思琴悠悠道:“先生此次来玄城,乃是带着任务吧。”

张浅点头,不知对方何意。

“为一女子,先生乃痴情人啊。”徐思琴调笑道,明眸熠熠生辉。

“额,这是约定,不得不去。”张浅汗颜,没有说实话。

“对方乃是三皇子,麾下能人异士无数,此番你毫无胜算。”徐思琴又道,话中有话,让张浅摸不着头脑。

“我知道,但是已经开始,便无退路。”张浅有些烦恼。

“依先生看,我这个当姐姐的,是不是要为弟弟出头?”徐思琴打得一手好算盘,珠子都蹦张浅脸上了。

“不用,不用,这个事再议,再议,哈哈。”张浅打着哈哈,想搪塞过去。

但是他脸色一变,变得极为严肃,沉声道:“徐小姐身体不便,莫不要让我难做,会长也不放心。此间之事,与徐小姐无关,如果将你牵连,怕是有损功德。”

他幽幽道:“徐小姐知书达礼,理应用在正途,莫不要一时兴起,误了大事。比起我这鸡毛之事,你不如帮会长打理商会,事到如今,金家怕是会为难商会,徐小姐帮助会长,便也是帮了我。”

徐思琴眸子看着他,忽然笑了,春风如沐,一扫阴郁。

“那便在此静待先生归来。”

张浅告辞,他需要金灏的情报,越多越好。

大堂内,正在翻阅账本的徐流生一笑,这小子算懂事。

出了大门,张浅在思考要不要去找陈舒漪问下,毕竟这麻烦可是她带来的,不想一晃,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,空中出现一个黑点,黑点逐渐变大,细看下才发现,那是一只由异兽拉着的辇舆。

异兽头生双角,狮身鹰首,一条长长的尾巴不停摇晃,四肢长有利爪,更有风雷之力环绕。而这样的异兽,足有四头。

车辇极为奢华,通体玄玉打造,宝光冲天,里面一人侧躺,享受着侍女投喂灵果。

他身穿四爪蟒袍,丰神俊逸,英武的脸上带着好奇,直直看着张浅。一双丹凤眼为他添了一丝阴柔,却也更加冷艳高贵。

张浅暗道,这麻烦不就来了?还好在城内,不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
他抱拳拱手,用修士之礼待之。

“不知道友所为何事?”

金洛看着他,嘴角扬起,也是抱拳道:“听闻道友功法玄妙,特来讨教。”他乃皇朝太子,此人乃是三弟夺妻仇人,这倒让他有了结识之心。

张浅黑着脸,你看我像是能和你打一架的样子吗?

金洛让侍女请他上来,张浅见无法推脱,也由得如此。

“道友果然与众不同,就是修为有点低了。”金洛仔细一看,确实如传闻般弱小。不过这有什么?在这个世界,凡人都能官至宰相,号令天下,就算对方是手无寸铁的凡人,他也得以礼相待,就凭背后的天涯商会。

张浅讪笑,看着眼前男子不知何意。

“忘了自我介绍,吾乃当今太子,金洛。”张浅一愣,还以为是三皇子找了过来,不想是太子,而且看这意思,太子比三皇子急,怕是有事找他。

“天涯商会徐浅!”张浅抱拳,打量着这位太子爷。

“吾曾听闻景云城出了一位少年英雄,越阶斩杀七阶妖兽,可谓幸事啊!不知道友与他,孰强孰弱?”金洛有意无意说道,张浅顿时了然,他的秘密藏不住。

“当然,我便是在景云城听闻此传闻,一只七阶妖兽被他悍然击杀,且全凭蛮力。”张浅吃了一口水果,偷偷打量金洛的神色。他也是胡诌来的,当时他意识混乱,根本记不清。

金洛心中一顿,他这是在夸自己吗?还是真如他所言?不管了,先探探口风,如果能一起对付三弟就好了。

“此等事迹应该宣扬,好让大家有个目标,道友,你说是不是。”金洛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,随后朗声道:“道友此种名门,想来不会做欺男霸女的行径,但是我听说玄城有个人很嚣张,抢了三皇子的婚约对象?”

张浅心里直打鼓,这是要逼他站队吗?还是让车外的耳朵故意听?

“嘿嘿,此事,我想来是...”张浅正欲说话,不知何时,另一辆辇舆也来到一边,与太子的这辆并驾齐驱。

金洛神色一变,暗道三弟,这种气你也能忍?不等他反应,就听到那辇舆内传来一句诗。

“人间自是有情痴,自当折梅慰君心。”

一句话让两人脸色都变了,你看我,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。

金洛则是在心中咆哮,这尼玛是男人能忍的?

张浅无语凝噎,他居然真的第一次无言以对。

不等金洛,辇舆内出来一人,他相貌与金洛有七分相似,缺的是一双丹凤眼,但是整个人充满书生意气,张浅看见他的第一眼,如见时隔多年的好友,充满亲切。

顿时张浅心中明白,此人不可敌对,就算是天涯商会都不行,他略懂一些玄门秘术,金灏身边有虚幻龙气环绕,皇朝国运已然加护于他。

心中惊讶的同时朝着金洛看去,只见对方面色铁青,眼中杀机四伏。

金灏行了一礼,便道:“皇兄怎得在此?”

金洛冷笑,想要看三弟出丑。

金灏则是看向张浅,眼中有龙影游过,他忽地笑道:“原来是徐公子,有朋自远方来,让公子见笑了。”他欲抱拳行礼,却被张浅阻止。

“三皇子多礼了,一介布衣,不劳挂念。”张浅看着金灏,他暗叹自己已经输了,无论怎么样,他不惜动用徐流生这张王牌,不想对方一个照面便化解。

那句话便是说给他听,只要金灏一个眼神,这个婚约他便退了。这是对皇家有交待,也是对天涯商会有交待,后果无非是陈舒漪名誉受损,这是多方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
没有什么硝烟,没有什么试探,只是一句话。

看来金家对这位三皇子期望很高,不然不会有这种态度。这是张浅未曾料到的。

“徐兄可是去过幽冥山?”金灏问眼前的少年,尽管他有些恼怒,可大计在前,他不得不委屈自己。

张浅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,怎么人人都知道他去过幽冥山?这不是把他往火里推吗?事关性命,他不敢马虎,只得说谎道:“曾远远驻足,并未探查。”

金灏笑了,他有了眼前这人的把柄,不说为他所用,也能钳制天涯商会。

“哈哈,看来是我眼花了,今日徐兄来玄城,想必没人为你接风洗尘吧,这样如何?我知晓玄城内一处清净地,刚好摆了宴席,也是劳慰徐兄。”金灏盛情邀请,让张浅无法拒绝,三皇子的善意傻子都看出来怎么回事。

金洛则是在一边不知谋划什么,听闻宴席,他看了一眼张浅道:“也好,徐兄先去,我且在后。”当两人远去,他则是冷笑,如果不能得到,那便都无法得到。不是与陈家丫头欢好吗?那就如他所愿。

月明星稀,一处奢华的酒楼内,张浅见着眼前十多位穿着奢华的公子哥,恨不得挖个缝钻进去,那些人的目光中带着审视,带着好奇,还有一些敌意。

当金灏介绍他后,这些目光就只剩好奇与审视了。随后,金灏一一介绍起在座之人。

“这位是,太傅之子,洛天歌。”

“这位是禁军统领之子,马如风。”

“这位是司徒家的千金,沈语嫣”

“...”

张浅人麻了,他知道这皇子可能已经形成了势,没想到禁军都站在他这一边了。随后他晃了晃脑袋,不由想到,真与他发成冲突,自己会死的很惨,只是他看来看去,重臣似乎差了一个丞相。

张浅顿时明白,或许丞相是皇子一派的,这也难怪,古来皇位之争最激烈,稍有不慎满盘皆输,他虽挂着虚名,可依然代表了天涯商会。

难道这是徐流生的意思?他早就想到了?嘶,这里好可怕,我要回景云城。

介绍完后,便是一顿胡吃海塞,他没想到这酒这么烈,他还没来得及多看那几位姑娘一眼就迷糊了。

想到由陈舒漪惹出来的祸,他头疼起来。金灏见张浅已经醉了,便吩咐人带下去休息。

洛天歌则是问道:“殿下,此人并无特别,为何有意招揽?”

金灏笑道:“未来陈家女婿,徐流生看重之人,岂会这般无能,不过时机未到。”

沉语嫣则是不解:“陈舒漪妹妹不是...”

金灏一个眼神让她住嘴,随即道:“哪有什么你情我愿,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,这样也好,一来给我造势,二来让这人对我消除敌意。”

“我推测这很可能是陈家丫头找的替罪羊,不想替罪羊有些本事,这才让所有人始料不及,也变相说明,我与她确实无缘。”

金灏看的非常淡然,似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,而笼络张浅,才是他的首要目标。

一人道:“殿下谋划千里,气度非凡。”

“对了,盯紧那人,过了今晚再说,要是出了岔子,我们都颜面无光。我已经向父皇请明退婚了。明天便能出诏书。”

陈家,陈舒漪正在修炼,一个人影从暗中出现,陈舒漪周围顿时出现阵法将之笼罩,人影带着陈舒漪不知去向,偌大一个人,居然在陈家无声无息的失踪了。

陈家祖地,陈天海睁眼,叹了一口气,又缓缓闭上眼睛。

张浅酒喝多了,他正到处找地方撒尿,嘴中喃喃道:“该死的,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地方,喝多了就要撒尿,真麻烦啊。”

躺到床上,他正要闭眼,就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。他一愣,一把掀开床被,却发现陈舒漪被囚禁,两眼看着他,想要说什么。

忽地,心中警钟大作,没得张浅有所动作,他便晕了过去,正好倒在陈舒漪身上。人影看着两人,还觉得不保险,他又放了一炷香在房中,随即消失。

陈舒漪目光呆滞,眼中逐渐被绝望所替代,然后就发现身体的束缚没有了,她准备起身,不想身体一阵酸软,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面红耳赤,她无力的拿出传音石,可里面没人回应。

“怎么办?这明显有人设局陷害!”陈舒漪用不多的意识想要走出去呼救,一双温暖的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腰肢,她想要挣扎,却越来越无力。

衣服滑落,露出雪白的肌肤,羊脂玉般的身躯不停颤抖,她眼中一半清明,一半迷茫。青春靓丽的躯体在烛光下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,完美的躯体逐渐呈现,让她停止了扭动。

嘶啦的声音响起,陈舒漪的心也逐渐坠入冰窟。

燥热,张浅觉得自己非常燥热,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气,他迷迷糊糊,又带着一丝清明,他缓缓睁开了双眼,却见一双绝美的面庞在自己的面前,睫毛不停眨动,两行清泪垂下,让他心头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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